又见上海姑娘

初见上海，张信哲的《上海姑娘》还没发行。

那时候上大学假期去上海找同学玩，经典的绿皮车，硬座一个晚上。我坐在靠窗的位置，对面是一个大爷从新疆过去看儿子，大爷旁边是一个女孩去见男朋友。那位大爷很热情，还用水果刀削了梨分给我们吃。下了火车同学来车站接我，当时手机还不智能，数码相机也不多见，我随身带一个交卷相机，已经算时髦了，所到之处拍了很多照片，校园门口，徐家汇，外滩，海边，背景的天总是灰蒙蒙的，那是印象里上海的肤色。

这么多年再看到她感觉没有任何变化。2月份的北京春寒料峭，风还很猛烈，保暖的护肤品要游入双手、爬上嘴唇；在上海羽绒服脱不掉，但是唇膏手油就真不需要了。雾气就在天空悬着沉着，时不时细雨降下来打个卯，即使有风，灰尘也扬不起来。

到上海当然要尝一下当地的小吃。我在街上遛弯找到一家小饭馆，很小的店面，一对老夫妻经营，吴侬软语交谈着，我要了一碗肥牛炒饭坐在门边。冬天的窗户，在南北方的待遇可不同，北方天冷要关窗保暖，南方再冷也要开窗通风。小店铺没有窗，门就要大敞着了，穿过的风嗖嗖灌进来，吹得我转身背对着门坐到对桌去，一会阿姨把餐品放错了位置，提醒我“最好不要换位置哦”。

细雨淅淅沥沥，时下时停，旁晚过后白云灰雾颜色沉下来、暗下来，街上的声音都比白天显得清脆，天黑的时候雨停了，路还是湿的。

我忙完又走出酒店，溜达了一会换个方向发现一家混沌铺。同样是小店，经营的像是一对母子，四五张小桌，来吃饭的、带走的，翻台率很高。如果有镜头倾下四十五度角盖住整个屋子，快进10倍的图像在画面中翻滚，依然不会夺走小屋子的安逸，市井生活的烟火气就在于此。

张信哲的歌唱上海用中国风，很唯美，但我眼中这个小姑娘却是善良亲昵、开朗直率的，是大调。

元宵节的时候猜灯谜，答对还得了一袋汤圆，打一个城市，你能猜对吗。